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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ember:re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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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电十一人中文站
[Sun 2011-04-03 18:33:05]
mark [持续up中

【恩……决定把小说里喜欢的scene都mark下来……供培养文案用= =+……民那也一起培养爱起】

【另外,大家不要理蓝字!!!!!那是俺自个喷鼻血用的!!!《够了!!】

01 @  [ 名为魔法师的人们 ]

“这就跟手上我有核弹发射钮的国中生一样啦。我们虽然拥有优秀的魔法能力,但这不是经过军事训练的结果。”土御门笑着说道,“否则的话你不觉得奇怪么,阿上?如果魔法师接受过专业战斗训练,为什么会夹带那么多私人感情?得知惊人的事实而在帝人面前愣住,把敌人说的话全部当真,同情敌人,想要跟敌人一对一堂堂正正对决等等——魔法师之间的战斗,是在太多无所谓的要素了。”

如果是一群真正经过战斗训练的冷酷“杀人机器”,是不会倾听敌人的言辞,不会同情敌人,不会想要正面对抗敌人,甚至不会出现在敌人视线范围内的。就算得知了令人震惊的真相,也会选择优先打倒敌人,就算敌人抓住小孩当盾牌,也会将敌人的心脏连同小孩的身体一同贯穿。这才是专业的战斗员。

“就这点来看,魔法师根本都是小孩子,握着刀的小孩子。而且是曾经被世界背叛,边哭边发抖的小孩子。”

土御门微微叹气。

“魔法师就是这样的生物。心中有愿望却无法实现,曾经向神祈祷却没有得到回应——失去了方向的人们,最后只能投靠魔法这个超级后门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02 @ [ 唯一的心愿 ]

在上条看来,眼前的男人似乎瞬间老了十岁。

”我自己也觉得……想要用那样的方法来实现愿望,是一件很愚蠢的事。“

刀夜终于开始说明。

”对了,当麻。你在幼稚园毕业后马上就被送进学园都市,所以你可能不记得了。“刀夜好像回忆着什么,”你还记得你跟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,周围的人都怎么称呼你吗?”

“……?”

上条皱起了眉头。丧失记忆的上条,连今年七月发生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。

刀夜一句话到了喉头,却又缩了回去,顿了一会才又把它吐出来:

”瘟神。“

刀夜用几乎想咬舌自尽的沮丧表情说到。

身为父亲,竟然必须对亲生儿子说出这件事实,刀夜露出了懊悔欲绝的表情。

「你知道吗,当麻。你确实是个打从出世就非常『不幸』的人。所以大家才会这么叫你。你知道吗,当麻?那可不只是小孩子之间毫无恶意的恶作剧。」刀夜紧紧咬牙说道:「就连大人也这么叫你。没有理由,没有原因,只因为你就是个『不幸』的人,所以才得到这样的称号。」

上条不禁屏住呼吸。

刀夜的脸上看不见表情。

看不见快乐,看不见开心,什么都看不见。

「待在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『不幸』。相信那种谣言的小孩子们,一看见你就向你丢石头。大人们也不会阻止他们。看见你身上的伤他们不但不同情,反而嘲笑你。好似在向小孩子们催促,为什么不再让你伤得更重一点。」

刀夜面无表情地说着,上条完全读不出来他的感情。

或许,刀夜是故意不显露出表情吧。其实在他的面具之后,是一股强大得几乎无法压抑的激动情感。这股情绪绝对不能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展露。或许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的决心。

「远离当麻,就可以远离『不幸』。相信那种谣言的小孩子们全都离你远远的。甚至连大人们也相信了。你还记得吗,当麻?甚至有一次,你还被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追赶,被他用菜刀砍了一刀。后来电视台的人听到传闻,还说什么要录制灵异节目,擅自公布了你的照片,还把你形容得像妖怪一样。」

被染成橙色的世界,仿佛正在燃烧火焰的地狱。

站在火焰中的这个男人,只能选择摆出一副不带任何情感的冰冷表情。

「我会把你送进学园都市,也是因为这个理由。因为我害怕。但我怕的不是什么『幸运』或『不幸』,我怕的是那些相信你会带来『不幸』的人们,毫不怀疑地施加在你身上的种种暴力行为。」刀夜完全不带表情地开始痛哭:「我好害怕。我怕那些迷信有一天会真的害死你。所以,我才把你送进一个完全没有迷信的世界。」

因此,刀夜亲手斩断了亲人之间的羁绊。

只要能够守住自己的孩子,就算没办法一起生活也没关系。

「可是,即使是在那个最先进的科学世界中,你依然还是被当成一个『不幸的人』。从你寄来的信里面就可以看得出来。唯一值得欣慰的是,至少没有出现像以前那样的卑劣暴力行为。」刀夜露出了笑容。「但我还是不满足。我想把你的『不幸』完全排除。但是,不管是用一般的做法,或是用最先进科学的做法,都无法达成我的愿望。」

就算明知道那是一个无法达成的愿望,

上条刀夜也绝对不会放弃。

「所以我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,那就是让我自己走进魔法的世界。」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03 @[ 战斗的理由 ]

上条抬头仰望这个俯视着自己的强大敌人。

但土御门却以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温柔笑容看着上条。

「阿上啊,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,真的什么都没有。原本拥有的魔法才能早已枯竭殆尽,半路出家的超能力又停留在毫无用处的等级0阶段。为了潜入学园都市,我已经不再是个魔法师。我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。」

土御门说道:

「——但是,敌人是不会等我的。」

上御门接着又说:

「——所以,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非赢不可。」

在平静的语气中,上条感觉到一股薄薄的寒意,不禁微微发抖。

与生俱来的才能已经不复存在,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获得任何成果。土御门唯一的力量只有一股非赢不可的执着。将拳头在炼狱般的战场中烧炙,在地狱般的死斗中锻炼。以无数的伤痕为代价,换来了死里求生的犯规技巧。

卑鄙根本不足挂齿。

土御门元春为了获得胜利,即使违反人性也在所不惜。

「——唔……」

到底是什么原因,让土御门如此渴望胜利?

就算不询问当事人,上条也可以猜得出来。

一定是因为土御门心中,有某个想要保护的东西。

有一样东西让土御门就算在泥土里翻滚,尝尽鲜血的滋味,欺骗所有人,背叛全世界,也非守护住不可。所以任何卑劣的行为都不会让土御门有半点迟疑,绝对不会。

「……————啊————」

望着茫然若失的上条,土御门慢慢地说道:

「你赢得了吗,阿上?」宛如在开导着不听话的孩子一般。「跟我这种人为敌,你认为你赢得了吗?这不是什么专家跟门外汉之类的肤浅问题。凭每天悠哉过日子的一介高中生上条当麻,有可能赢得过我土御门元春吗?」

上条无法回答。

无法回答。

「躺着吧,门外汉。」

土御门不屑地说道。

跨过已然败北的上条,土御门朝着刀夜靠近了一步。

(可……恶……!)

上条狠狠瞪着土御门的背影,咬紧牙关想站起身来。但是手腕边移动就边发抖,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。而且有一种错觉,似乎太过用力,血液将从脑袋中流失。

即使如此还是非站起来不可。

非站起来不可!

「够了。」

上条突然听见有人在朝着自己说话。

不是土御门的声音。

而是更加温柔,隐隐带着一股力量的声音。是父亲的声音。

「够了,别再站起来了,当麻。你不应该为这件事受到伤害。」

「嗯,看来阿上的父亲是位很识大体的人啊。」

上条看不见土御门的表情,但感觉得出来他在笑。

然而面对这样的土御门,

上条刀夜却没有丝毫胆怯。

「我搞不清楚来龙去脉,但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,不过不准再对当麻出手,当麻跟这件事无关。不,就算有关,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再对当麻出手。」

「……哦?」

土御门发出兴致勃勃的声音。

刀夜不应该不害怕。刀夜只是个上班族,门外汉中的门外汉,别说是专家级的战斗,就连小巷子里的打架都应该会让他吓得发抖。

「我再说一次,不准再对当麻出手。我不会容许的,绝不会容许。如果你这么做,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。听着,是一辈子。」

但是刀夜却堂堂正正地,面对真正的魔法师说出这种话。

不需要说明理由。唯一的理由就是刀夜认为,这才是身为父亲应有的态度。

「可笑。难道你认为单靠愤怒就可以打赢我?」

「我并不这么认为。」刀夜自嘲地笑着说道:「我只是个平凡的中年人。我的肺跟肝早已被烟跟酒搞坏,而且因为运动不足的关系,全身上下都开始出毛病了,令我相当困扰啊。」

但是刀夜依然瞪着魔法师。

没有移开视线,没有转过眼睛,正面瞪视着。

「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。就算打不过你,就算败北无数次,我也不会原谅你。因为我是门外汉,所以我不知道分寸,也没有交涉的余地。几十年也好,几百年也好,我都会追着你。就算我死了,化成了骨头,我也绝不放过你。你听着,如果你不明白,我就告诉你一件事。」

上条刀夜说着,宛如挑衅般踏出一步。

为了与魔法师土御门元春站在对等的地位。

我是上条当麻的父亲。我以身为他的父亲为荣。」

上条听见了这些话。

开始在心里想着。

上条刀夜是个一天到晚只会买些奇怪的纪念品,年纪这么大了还跟妈妈(这两天是跟茵蒂克丝)打情骂俏,看起来非常不可靠的家伙。对于上条遇到的难题,例如记忆丧失或是魔法世界的事情,想必完全帮不上忙。说实在的,论腕力,这个男人还比不上随便一个国中生,根本不用指望他在战斗上的表现。

但是上条刀夜却是上条的父亲。

有什么人能比父亲更强、更可靠?

「……!」

所以上条如何能坐视不管?

如何能看着父亲被魔法师杀死,而坐视不管?

(……我绝不会……)

上条的嘴唇在动。发不出声音的自言自语,在上条的心中响着。

手指也微微动了。

(……让你这么做……)

上条紧紧咬住牙齿,强迫像断了线一样不再接受命令的肌肉再次移动。

手指抓着地板,逐渐增加力道。

(我绝对不会容许你这么做!)

上条的身体内部似乎响起了龟裂的声音。

但是上条毫不介意。反正现在的身体也不太有痛觉了。

他以伏地挺身的姿势,勉强将上半身撑起。

「住手!当麻!」

刀夜出言制止。即使面对真正的魔法师,也可以目不转睛地说出宣战声明的上条刀夜,看见伤痕累累的上条却似乎随时要流下泪来。

「不用替爸担心。从你们刚刚的对话中,爸知道自己做了很过份的事情。所以,当麻你不用再站起来了。」

听着刀夜以如此悲痛的表情说出这种话,上条更加无法放弃。

上条像个齿轮脱落的人偶一样不规则颤动,令刀夜再也看不下去了。

「够了。就算你拼上了性命救我,也不会有人得到好处。所以,当麻你不要站起来。拜托你,就这样……」

「开什么……玩笑……」

上条打断了刀夜的话。

对着露出惊讶表情的刀夜,上条紧紧咬着牙齿说道:

「得到救赎的人就在这里。只要你能活着,我就会开心!!」

刀夜体内的时间停止。父亲脸上的表情消失了。

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?

不管怎么样,上条当麻都希望上条刀夜能活下去。

因为刀夜并没有做错什么事。

当然,并不是没有恶意就可以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这一点上条很清楚。现在的状况,也没时间让人好好把责任理清,这上条也很清楚。

但是,刀夜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。

自己的孩子很「不幸」。没有任何理由,没做任何坏事,但却从出生就过着「不幸」的日子,身为父亲的刀夜,为了解救孩子而到处去买一些「护身符」,如此而已。

上条刀夜只是为了保护孩子。

就是这么简单。

.

.

.

超能力者是不能使用魔法的。

这一点土御门当初就说过了。何况为了抵御「天使坠落」,土御门已经用不能使用魔法的肉体勉强使用过一次魔法,肉体早已伤残败坏。如果再使用一次魔法,肯定会没命。

既然如此,为什么他还要使用魔法?

想要杀死门外汉刀夜,用他的拳头便已绰绰有余。

「我说过了,阿上。」土御门笑着说道:「想要解除『天使坠落』只有两种办法,一种是杀死施法者,一种是彻底破坏魔法阵。」

(难道……)上条心想。

杀死施法者刀夜,根本不需要使用魔法。

这么说来,难道土御门想要采用的方法竟然是……

「神裂人太好了。」土御门以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:「如果我说要用这个办法,一定会被她阻止。她就是那种个性。」

宛如无数刀子正在切割土御门的肉体,鲜血从无数伤口喷出。

没错,土御门确实说过,要解决这件事情,非得牺牲一个人的性命。

但是,

土御门从来没说过要杀死上条刀夜。

肉体在转瞬之间便已满目疮痍,但土御门却依然笑着。

他自己应该最清楚,超能力者使用魔法会有什么后果。

正因为太清楚了,所以才不得不学习各种背叛及贱招。

「……住……手……」

上条不禁喃喃自语。

但土御门却说道:

「……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正因为知道你会这么说,所以我才得让你动弹不得。阿上,你跟神裂很像。如果让你知道我打算用这个方法,你一定会尽全力阻止我对吧?如果不是,我保护你就没意义了。」

土御门像个孩子般笑了。

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?

原本上条以为土御门想要变强,一定有什么伟大的目的,但原来根本没有。他只是想守护住明知自己是间谍,却依然乐在其中的学园生活。

「不用担心,阿上。区区『天使坠落』仪式现场,在我的超距离魔法炮击下保证被轰得一干二净。虽然因为『水』被『神之力』控制住,我没办法使用最拿手的黑术式——但偶而用用不熟练的赤术式也不错。」

土御门轻描淡写地说着。

「抱歉把你打得那么惨,阿上。本来应该用氯仿来对付你的,但是被沾了氯仿的手帕盖住口鼻,至少也得几分钟才会昏厥。如果把这一招用在你身上,这几分钟的时间你绝不会坐以待毙。我手头上的王牌已经所剩无几,所以只好对你来硬的了。我这个魔法绝对不能失败。绝对不能被你用右手——幻想杀手给破坏掉……机率虽然不高,但并非绝无可能,不是吗?」土御门微微眯起眼睛说道:「阿上啊,人要死是很简单的。真的很简单。我很清楚。所以绝对不能有万一——就算失败的可能性只有1%的百分之一,也必须将它排除。因为人的性命是如此脆弱。」

所以这个魔法绝对不能有万分之一的失败可能性。绝对必须成功。

「阿上,你什么都不用担心。」土御门说道。

但是……

遍体鳞伤的土御门元春再次使用了魔法,这意味着……

「哈哈哈……『如果这种需要牺牲他人的残酷法则真的存在,我就先杀了这个荒谬的幻想』……真是句好词。虽然不是对我说的,却也让我大受感动。」

土御门突然想了起来,向上条说道。

他脸上带着静静的笑容,宛如即将病故的病人。

「笨……蛋……住手……」

上条拼命想要伸出手,但手却伸不出去,连手指头也没办法移动半分。虽然想要立刻阻止眼前的土御门,却是无能为力。

土御门看着上条说道:

「『住手』?……对于你的这个要求,恕难从命。」

土御门最后送给了挚友一句话。

「你忘了吗,阿上?因为我是个我行我素的骗子。」

就这样,

就在上条当麻眼前,

土御门元春以跟平常没两样的语气,诵唱完最后的咒语。

刺眼的白光满溢四周,一股力量撞破了屋顶朝夜空射去,轰隆巨响传入耳中。听起来像野兽咆哮的爆破之音撕裂夜空,朝目标的一点飞去。

那个方向是上条的家。

这最后的一击,能够结束这一切吗?

肉体受到的种种损伤,如今开始产生效果。上条的意识逐渐远去。

但上条确实听见了某种东西倒下的声音。他见到土御门整个人瘫倒在地上,如同已经被玩腻而遭到丢弃的人偶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04 @ [ 极限 ]

一方通行看见了眼前的景象,在很短的一瞬间,真的非常短的一瞬间,不禁停止了呼吸。

说穿了,这就是他能耐的极限。

虽然他的超能力能够彻底保护他自己,但却无法保护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05 @ [ 御坂御坂 ]

「御坂如今学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身为御坂的价值,御坂肯定地说道。不止是『御坂』全体,就连每一个『御坂』单体也是具有生命价值的,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『御坂』如果死了,将会有人伤心流泪,御坂御坂挺着胸膛自豪地宣布御坂学到了这件事。所以御坂不会再死了,御坂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御坂死亡,御坂御坂在心中想着。」

少女如此说道。

以带着人性,与凡人没什么不同的眼神凝视着一方通行。

这是一种宣言。

象征对于一方通行所做出的行为,绝对不会原谅的宣言。

象征最后之作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憎恨宣言。

「哈……」

一方通行不禁让背部深深陷在椅背中。他看着天花板,叹了一口气。

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。

过去虽然已隐隐有这样的感触,但从来没有听见当事人在自己眼前发出责难之声,因此这是一方通行首度体会这样的痛楚。而且直到一切都结束后他才发现,原来过去一直被自己当成玩偶的「妹妹们」,也是会为他人带来这种痛楚的人类。

「——」

一方通行张开嘴巴,移动着双唇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连一个字,都说不出口。

「可是,御坂还是很感谢你的,御坂御坂说道。如果没有你,『实验』就不会立案,原本已经陷入瓶颈的量产型能力者(RadioNoise)计划也不会重获重视,御坂御坂尝试说明。你是救星也是杀神,你是爱罗斯也是桑纳托斯,你是生也是死——为没有生命的御坂注入灵魂确实是你的功劳,御坂御坂非常感谢你。」

最后之作如此说道。

以仿佛接纳包容一方通行般的温柔声音如是说。

但这反而令一方通行更加难以忍受。

不知为何,就是难以忍受。

「这算什么?」一方通行以低沉的声音说道:「这完全不合道理。把人生下又杀死,这样一来一回有什么功劳可言?你到底在想什么,为什么要感谢我?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出于自愿以残杀你们为乐的杀人魔。」

「你在说谎,御坂御坂做出判断。其实你根本不想参加『实验』,御坂御坂做出推测。」

这句话让一方通行的脑袋更加混乱。

这种时候最后之作即使含着眼泪挥着双手破口大骂也不为过。但是最后之作却选择了帮一方通行说话,这完全没有道理。

如此令人无法理解的状态,让一方通行的内心感到极为烦躁。

「等等,你该不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而随意改写记忆吧?不管再怎么美化,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结论。在你眼中,我看起来像是被强迫的样子吗?既然我一直配合『实验』的进行,就表示我根本不把你们的命当一回事,就这么简单。」

一方通行的语气,如同对最后之作谆谆告诫。

为何要拼命贬低自己?一方通行内心感到疑惑。

「没那回事,御坂御坂尝试反驳。如果是这样,为什么你在『实验』过程中要跟御坂说话?御坂御坂询问。」

但是最后之作的态度显得不慌不忙,心平气和地侃侃而谈。

语气就像是个温柔的姊姊。

「想起当时的行为,回忆当时的状况吧,御坂御坂尝试恳求。你跟御坂说了好几次话,目的是什么?御坂御坂问了一个答案相当明确的问题。」

一方通行陷入片刻的沉默。

与妹妹们攀谈的理由,连他自己也不明白。

「——哈哈!干嘛逃那么快?屁股一直摇,是在诱惑我吗?」

「——这场『实验』的目的完全是为了让我变强,所以我可能没有资格说什么啦,不过在这种状况下,你为何还这么冷静?难道没有一些想法?」

「——唉,同样的事情重复一万次实在很烦。本来想要增加一点新鲜感的,但看来还是不行,跟你完全聊不起来。」

「——哈!你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来了吗?这么喜欢被虐待,那我就让你叫到爽!趁现在吃颗喉糖吧!」

「——来!问你一个问题!你已经被杀几次了?」

「冷静想一想,你说出来的这些话都不太正常,御坂御坂加以分析。『想与人对话』这种沟通的原理是建立在『想理解他人』与『想让他人理解』——也就是『想与他人产生联系』的基础上。在纯粹以杀害为目的的『实验』中,如果只是想让『实验』成功,根本不需要进行对话,御坂御坂提出论点。」

「……啊?那些粗鲁的话怎么也不像是『想与他人产生联系』吧?」

「没错,而这也是第二个问题点,御坂御坂竖起了两根手指头。从你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,都是彻底藐视御坂的粗鲁言词,这跟『想与他人产生联系』的理由完全不相符合,御坂御坂继续说道。」最后之作说出了重点。

「不过,也许你说出那些话的理由,是希望能遭到拒绝吧?」

「啊?」一方通行愣住了。

「你总是在『实验』开始前……战斗开始前说出那些话,御坂御坂加以回想。简直像是要让御坂感到害怕,要让御坂说出不想再战斗的话,御坂御坂描述。」

「什么?」一方通行停止了呼吸。

「但御坂们完全没有理解你所发出的讯号。连一次也没有理解,御坂御坂感到相当后悔。如果,假设,那一天,那个时候,御坂说出了不想战斗的话,你会有什么反应?御坂御坂针对一个早已无法回头重新选择的分歧点提出看法。」

「……」此时一方通行感觉自己似乎连心脏也停了。

没错,假设……

那一天,那个时候,「妹妹们」说出不想再进行「实验」、不想再被杀死,一方通行会怎么做?难道他什么都做不到?

当然不是。

当然没那回事。因为「实验」的目的就是让一方通行进化为等级6绝对能力者,一方通行本身就是「实验」的核心。只要他说出「不想再配合」之类的话,「实验」就会中止,也没有其他人能代替。就算研究人员想以强硬手段将一方通行抓起来,也只会是白费工夫。

因为他是全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。

正因无人能敌,才能称为最强。

如果,

假设,在「实验」刚开始的最初,

连一个「妹妹们」都还没牺牲的最初阶段,

两万个妹妹们一起在他面前,以充满恐惧的眼神哀求他不要做这种事……

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?

这就是他的愿望。

所以他才不断、不断地发问。但不管他怎么问也得不到回应。久而久之,他发问的方式越来越偏激,到最后终于化成一股失去理性的残虐风暴。

他想要找个人来阻止自己。

他想要找个让自己站起来反抗的理由。

一方通行心里想着,在那场「实验」之后,在那次派车场的「战斗」之后,在那与等级0无能力者的「战斗」之后,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?对于这个让他苦恼许久的问题,或许也在这里得到了答案。

他回想着派车场的战斗之中,那个越挫越勇的等级O无能力者。对于自己的回忆,他一定赋予了极端的美化。但即使如此,他依然在想着。

在那最后一刻,被平凡无奇的一拳打倒的那个瞬间。

自己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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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 @ [ 海原光贵 ]

「——还是没有办法。我没有办法做出明知她会哭泣,依然强行占有的行为。如果没有办法让她获得幸福,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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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@ [ 救赎 ]

这已经不是理论的问题,而是概念的问题了。他的力量无法拯救任何人,他所处的世界也无法让他拯救任何人。无法得救是家常便饭,获救反而是异常,这是他所处环境的第一条常识。

「可是,跟某个人一起吃饭也是御坂第一次的经验,御坂御坂回答。御坂御坂回想起来,听说用餐前应该要一起说『开动』,御坂也想要尝试那么做做看,御坂御坂提出自己的希望。」

如果他用他的力量拯救了某人,围绕着他的常识将彻底崩溃。「一方通行」将不复存在。救人的一方通行根本不是一方通行。甚至可以说,等于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所取代。

「是啊,没错。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我应该选哪边。」

一方通行自嘲般地喃喃自语。

他不是那个少年或少女。救人,适合做这种事的人除他之外还多得是。而且很不巧的是,那边的座位都已经被坐满了,没有他人座的余地。

他的力量不适合救人。

他的力量只适合杀人。

一方通行的脑海中,在短短的一瞬间,浮现出某人的脸。

「哼,尽量嘲笑我吧,臭小鬼。反正我只能选这边!」

接下来,他必须做出选择。从并排在眼前的信封袋中,选择舍弃一个。一方通行似乎放弃了挣扎,将其中一个大信封袋,拿了起来。

他拿了右边的信封袋。

装着人格资料随身碟及笔记型电脑的信封袋。

他决定保护那个名叫最后之作的人造少女。

从这一瞬间开始,一方通行想必不再是一方通行了。

为了保护他人,挺身而出。为了帮助他人,有所行动。为了拯救他人,全力以赴。「不适合」这样的字眼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件事了。凡是对他有所了解的人看见了这一幕,想必都会认为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,或者大喊「说这种话的一方通行一定是冒牌货」。

他的选择,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。

甚至可以说,他失去了身为一方通行的所有存在意义。

不再是任何人的少年,虚弱无力地自嘲道:

「要笑就笑吧,看来到了这地步,我依然希望获得救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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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 @ [ level 6-绝对能力 ]

他那幼小的心灵开始察觉到。自己的指尖一碰,人们就会受伤:自己心中有点不耐烦,人们可能就会送命。这场骚动如果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,最后整个学园都市、甚至整个世界都将与自己为敌,最后可能一切都会毁灭。

为了避免「毁灭」,他必须将「感情」封锁在心中,不对任何人展现。坏的感情固然危险,好的感情有时也会带来忌妒,产生攻击性。

不伤害任何人的方法,就是成为一个不管受到他人如何对待皆能不动如山的人。心中的一点点不耐烦就可能让他人送命,所以不能有任何感情起伏。唯有成为一个像冰一样的人,才能避免自己的力量失控,危及他人。

但是,幼小的孩子在这时,就已经犯下一个极大的错误。

因为他的做法相反地也让他变成像冰一样「不管他人死活」的人。一个不管受到他人如何对待,也能完全不发一句怨言的人,一定是个对他人的人生完全不感兴趣的人。

他就在没有察觉到错误的情况下,选择了自己的道路。

就这样,他勉强地避免了「毁灭」。

对他人完全失去兴趣的他,当场非常干脆地投降,让自己被关进了名为特别班级的牢笼里。但是,一个人内心的齿轮是无法轻易停止的。在他那不带任何意志,如水母般飘飘荡荡的深层意识之中,逐渐归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。

既然不能随便与他人产生争执,那就创造出一个不会产生争执的环境。

只要自己拥有够强大的力量,让他人认为与自己起争执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就行了。

只要自己不单单只是「最强」,而是「绝对无敌」。

或许这么一来,将可以不再令他人受伤,也可以不再令他人感到恐惧。自己将获得他人的认同。他那伤痕累累的内心如此期待着。

他没有察觉,这样的想法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伤害多少人。

「无聊……」

一方通行走出研究机构之后,对于储存着人格资料的随身碟并不加理会,而是朝着当时与最后之作分开的餐厅飞奔而去。虽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,但他认为最后之作在那样的状态下应该没有能力自行移动位置才对。

他在大街上狂奔。

顽强地残留在头脑深处的记忆残渣令他紧紧咬着牙关,不断狂奔。

没错,他已经获得了肯定。

即使没有变成「绝对无敌」,就算连「最强」也不是。

那个少女已经肯定他了。

的确,这或许已经太迟了。到了这个地步才想要改变什么,或许已经太迟。但是,他确实获得了认同。少女把他当成一个人,以平等、不带恐惧、站在相同立场的态度对待他。

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当时心中所拥抱的某种感情。

而这种不想失去的心情,令他的内心感到无比欢喜。

似乎有某些东西,开始在改变。

似乎有某些东西,有希望获得改变。

即使明知道一切都已太迟,他也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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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 @ [ ]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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